尧姝亭半低着头,有心再拿白家七少应付差事,可是莫名觉得跟那等人联系起来,有些心内发难,于是半天没有说出花。
玉珠想了想,主动问道:“难道是白家七少?”
尧姝亭憋了憋嘴,依然不肯发声。
玉珠觉得从祭祖渡江之后,这一处处的“惊喜”也是够了,立时便要下马车。尧姝亭扯住了她的衣角,惊问道:“嫂嫂你要哪了去?”
玉珠说道:“你若不告知我实情,我只能告知你的二哥。你这般有主意,我也不知你何时能惹下滔天大祸,还不如让你的二哥来接了这烂摊子。大不了他抡鞭子打你的时候,我舍了命拽上两把。看你二哥能不能看在我腹中孩儿的份上抽得轻一些?”
尧姝亭可是知道她的这位小嫂嫂可是说到做到的,于是只紧紧拽住她,抽泣着小声说道:“那我说了,你千万不要告诉哥哥。”说完,她期期艾艾了一会,小声道:“是……是尉迟德贤。”
玉珠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后背靠在了车厢之上,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头穴。
亏她以前怎么会觉得小姑子是个得体温柔的姑娘?
现在看来,她与尧暮野的确是亲生的兄妹,俱是一般的叫人不得清闲。
先是兄长连声也不吭地便带着家眷迁往漠北,接着是这小姑子连声也不吭地在肚子里安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男子骨肉。
可能一时有些混乱,玉珠居然难得冒出了一句傻话,犹是不死心地追问道:“是……哪个尉迟德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