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里的人手, 粗使再不能用山上的了。尧暮野又细细地筛查了一番,安排下了自己的心腹,就连烧火做饭的也是带着品阶的从将。
如此交代完一遍后,萧妃的两个贴身宫女虽然没换,也被太尉大人亲自面谈过了。
尧暮野向来厌烦过问后宫的女子琐事,如今因为皇上和玉珠的干系,难得这么事无巨细地处理这些个细枝末节的事务,心内却不愿得很。
所以到了两个侍女那里,他也懒得动气力费神辨认忠奸,只言简意赅甩了二人的祖籍亲友典册在她俩面前,告知她们萧妃但凡再有个好歹,哪怕是不小心,一个咳嗽震落了胎儿,这罪过也全归在她二人的身上,到时候无需审问或者皇上点头,他直接命人去抄杀干净了二人的血脉亲人。
只吓了两个侍女差点大哭,恨不得立时上吊,免了亲人的罪过才挥手叫她们退下。
玉珠在后堂听得真切,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二人初次相识的时候,尧暮野求她解锁前,却也是先这般事无巨细地打探了她的生平私隐之后,便开始威胁勒索,拿捏着她的短处。
由此可见,君倒是一如往昔,从未改雷霆恫吓的手段。
不过与现在吓唬小宫女的阵阵阴风相比,当时他吓唬她的语气,真堪是三月春风般温柔的谦谦君子了!
当尧暮野终于处理了手头的婆婆妈妈后,只觉得这一日的耐性算是彻底耗费干净了,且得体恤下自己,便准备入后堂去抱一抱自己的绵软小新妇。
待得撩了门帘入内时,却看见玉珠难得在发呆。他走过去弯腰在她眉心处轻吻了一口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