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拿着手机端详了片刻,忽然间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又有那么点恍惚的委屈,而后她想办法发出去短信:地铁里,信号不好呢。
沈清淮的短信回复的很快,算是见缝插针:怎么坐地铁?
江晓回答:车子卖了,攒钱还债。
沈清淮:……
沈清淮压根就忘记了江晓欠自己钱的事情,从她决定重出江湖,沈清淮便已经不再提欠债的事情,哪里晓得江晓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
从收到江晓的便当开始,他有很多话想说,然而落笔无字,仿佛很多事情都凝结于指尖,偏就是一个字都打不出来,最后他只好斟酌着打了一行字:《巾帼》的戏比《云枭》的戏涉及的人物太多,不好请假,我忙完这段时间去找你。
江晓简简单单回复了一个“哦”字。
周韶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但他还在沈清淮身边念叨,“沈哥,不是我说,江晓姐肯定对你有感情,不然怎么会刚拍完就来探班,还做这么丰盛的爱心便当。这么十拿九稳你干脆和她说清楚不就好了?”
沈清淮的气来得快,走得也快,他发完消息后才回了一句,“年纪大了,做事情不会像年轻时候那么冲动,有把握了才会出手。江妈妈其实不希望我们打交道。”
“我去。您这么大一尊佛在这里,为什么还不喜欢你。”周韶以为自己听见了世纪末的大笑话,整个人都不敢置信起来。
“晓晓是个戏痴,以前就是。在我们这行里,有一个派别就是体验派,这类型的人是天赋型的演员,入戏极快,但是如果入戏太深,就很难出来。几年前和她一起演《蜕变》的时候,她就是因为入戏太深,加上受到生活上的刺激,在精神病院里待了很长时间。所以江妈妈觉着那时候我也是元凶之一,对我的意见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