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巧合加起来，让行空直接误会了。

他以为，自己精心准备的计划，多年来的谋划，在近乎成功的那一刻，被对方给彻底发现了！

既然九星门和斩罗派都派出了天君，还说出了那样的话，必然是已经确定了。

行空作为执掌一派的掌门，尽管暗地里计划了阴谋，却也并非是追求一点蝇头苟利的小人，身为一个幕后boss级别的男人，哪怕最后没有被发现，他也会站出来，对着众人说明一切，欣赏他们脸上那震惊，惊讶，痛苦乃至悔恨的表情来获得快-感。

虽然现在这一行为被提前了很长时间，但是也仅仅是被提前而已。

行空就相当自然地说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同时，他也有些好奇，明明隐秘到了极点的事情，若说太上宗的一些人发现了端倪也就罢了。

这所谓的剑神西门吹雪，还有九星门和斩罗派这这些外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作为一个聪明人，作为一个枭雄，行空的好奇心可比苏墨要重多了。

相信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对方也不会在这样的事情要隐瞒，因为根本毫无意义。

于是，他就“自白”然后“提问”了。

可是，当行空看到那西门吹雪脸上古怪的笑意，还有其他人一闪而逝的错愕表情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似乎，可能，大概，事情并不是他刚才所想的那样。

这些人，压根就没有发现他的计划啊！

刚才的种种表现，都是自己脑补之后的结果啊！

简而言之，就是这位聪明人想的太多了，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最后导致自己把原本还可以继续进行下去的计划提前暴露了出来。

如果换做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必然不会因为苏墨等人一点细微的动作和表现就做出复杂无比的推断，得到各种各样的信息，也更加不可能因为一点好奇心自曝了。

当然，反推回去的话，作为一个头脑简单的人也不会跟行空一样暗地里进行计划了，恐怕在刚刚实施的时候就被人给发现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

行空脸上冷淡的神色渐渐消失，挂上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摇着头说道，“竟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行空，你做了什么？”

这个时候，九星门还有斩罗派的两位天君已经将行空给围了起来。

而另外两位太上宗的天君，脸上也流露出了复杂无比的神色，选择了帮助另外两派的天君，将自己的掌门给围了起来。

“掌门，你刚才所说的……”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大家都不是白痴，听力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行空这两句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事实几乎已经呼之欲出，根本没有行空狡辩的空间。

除非行空说自己只是开一个玩笑……可是，有谁会信？

行空也没有狡辩的意思，从他摇头的时候，他也已经彻底承认了下来：“没错，你们没有听见，我杀掉了老师，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