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北也没啥好解释的,“怪我了。”
冯海棠啧了一声,“你赶紧松手,看宝书要紧。”冯海棠剜愣了完四宁一眼,走到闫宝书身旁坐下,“咋样?没啥大事吧?”
闫宝书摇摇头,紧接着对完四宁说:“别抓着了,要不是我家向北,我估计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完四宁冷哼一声,“就你最护着他了。”完四宁虽然生气,但还是拍了陆向北一下,“宝书没事就好,如果宝书出事,你比我们都难受。”
陆向北无奈地皱了皱眉,转头就开始质问闫宝书:“你今天背着我一个出去干啥了?”
“啥玩应儿?”完四宁刚坐下又站起来了,“你说宝书是背着你跑出去的?”
陆向北点点头,“我就撒泼尿的功夫人就没影了,出去找也没找到,这家伙给我急得,还好你知道不要面子,跑到房后喊我,不然啊……”
完四宁打断陆向北的话,“宝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向北这么担心你,你咋还能一个人跑出去啊?”
闫宝书有苦难言,带着歉意说:“是我的不对,下次再也不会了。”
陆向北叹了口气,心疼的捏了一下闫宝书的额脸蛋子,“你啊,真是让我操碎了心了,这辈子我就没活路了我。”
完四宁和冯海棠对视一眼,偷笑了几声后问道:“听说顾瞳跑了?”
“嗯,跑了。”陆向北从完四宁那儿拿了烟,点燃后说道:“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多远,迟早我也得给他逮回来。”
完四宁握紧拳头,“如果顾瞳没抓到,咱们还得继续守着宝书,那家伙就算以前不是亡命徒,现在也是了。”
陆向北点点头,担忧地看向闫宝书。
闫宝书和他对视一眼之后低下了头。自打这天过后,顾瞳成为了通缉犯,而高百川则是以故意杀人未遂而再次进入了高墙之内陪伴顾军去了。也正是因为高百川的行径,那个牢牢固定在闫玉芬心里的结终于解开了,那晚闫玉芬抱着闫宝书哭的肝肠寸断,多年来的恨终于在这一刻解放了出来。
另闫宝书意外的是,在陆向北的带动下,顾瞳竟然真的被抓到了,是十几天后在火车站抓到的,他当时乔装改扮想要蒙混过关,最终被守株待兔的陆向北等人捉拿归案。
顾瞳的落网,也正式宣布了闫宝书的自由,他不用再被保护着了,可就是在陆向北等人为之高兴之时,闫宝书却突然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九九六年,美国纽约曼哈顿
闫宝书来到这里快一年了,在来到曼哈顿之初,他没有选择居住在华人最多的华埠,而是选择居住在离东河很近的地方。他在这里租了一间不算大的公寓,却贵在开窗能够看到美景,每当夜色降临,他总会站在窗前,端着一杯不知名的红酒想念着陆向北。
不告而别是他的不对,毕竟他和陆向北的父母有过承诺,只是……他希望在这个承诺之外,陆向北能够发现他留下来的线索,从而找到他所在的位置,可是……一转眼一年就要过去了,陆向北并没有出现,难道说他放弃了?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放弃了?
最近,闫宝书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偷偷给在北京的闫宝龙打了个电话,他虽然让闫宝龙帮着保密,却还是希望闫宝龙能够不按他说的做,把他在纽约的事情传递给陆向北。
很可惜,闫宝龙似乎又听他的话了。
将近快一年的时间里,闫宝书在纽约认识了很多朋友,白人、黑人,以及亚洲人,他们都是怀揣着梦想,对音乐对电影的梦想,闫宝书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吸取经验,他决定了,来年,他将成立一家属于自己的影视音乐公司,他要回国,成为娱乐圈的龙头老大。
九六年的中国春节,除夕夜,闫宝书一个人在曼哈顿东河附近的公寓里看着电视,里面主持人叽里呱啦的说着英文,闫宝书心烦意乱,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一句诗就足够来形容他此刻的心境了。闫宝书烦躁的不行,走过去关了电视,拿了搭在衣架上的风衣准备出去走走,开门关门锁门,动作一气呵成,就在闫宝书转身准备顺着台阶下楼时,隔壁房间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装出门,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脸上微微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痕迹,男人手上搭了一件披风,在看到闫宝书时,微微点了下头,随后便准备绕过闫宝书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