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时间有点长,如果不是闫永兴的媳妇儿找上门把人给接走了,这顿饭还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闫永兴是闫永贵的弟弟,也是唯一一个在闫永贵被挂了牌子之后愿意和他来往的人,除此之外的那些亲戚,大多都是见了他就躲开了。
闫永兴离开后,闫永贵从被货架子里拿了两个枕头,一个扔给了闫宝书,爷两就这样一个炕头一个炕梢的睡下了。
闫宝书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总之他是被一阵嘈杂声给吵醒的。
闫宝书趴在炕上打了呵欠,闫宝龙从外屋地进来,看见他醒了就说:“三哥,你可醒了,咱家进来黄鼠狼了。”
“啥玩应?”闫宝书蹭地从坐了起来,“黄鼠狼?在哪呢?”
闫宝龙说:“好像是在仓房,咱二哥和咱爸去逮了。”
“我瞅瞅去。”闫宝书下炕穿鞋,急匆匆的出了大屋。
闫玉芬这会儿正手持炉钩子镇守在玄关重要地带,严肃的模样就好像遇上了阶级敌人,听到脚步声,闫玉芬一扭头便看见了闫宝书,“出来干啥,回屋去。”
闫宝书做起了农民端,眉开眼笑地凑到闫玉芬身旁往仓房门口瞧,“宝龙说咱家进来黄鼠狼了?咱家那两只鸡没事吧?”
“谁知道钻哪去了。”
姐弟两正说着,闫宝福便拎着一只浑身是血但依旧不停挣扎的肥鸡走了出来,“快找个盆,这鸡脖子上被黄鼠狼叨了一口。”
闫玉芬急忙放下炉钩子去找盆了,闫宝书站在一旁瞧的仔细,“这是母的那只吧?”
“可不是咋地,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那咋地,还宰了吃啊?”闫玉芬端着盆放在中央。
闫宝福心疼道:“还能有啥办法,宰了吃了吧。”说着,闫永贵和金桂琴已经从仓房退了出来,进屋后关了门,金桂琴说:“那老大的口子,还是宰了吧,省的让它活受罪。”
家里就这么两只鸡,一公一母,现在母的被黄鼠狼给叼了,这往后想吃个鸡蛋啥的也就没那么方便了。
此时,闫玉芬已经把菜刀递给了闫宝福,正准备给鸡抹脖子时,闫宝书走了过去,伸手拨开了鸡脖子上的毛看了一眼,笑道:“别宰了,我有办法让它活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下一章出来,而且还会和小受坦诚相见,光腚啥的,还是挺有看头的吧。
那个时候剪头都是削薄剪,普通得很,电推子也没有,是手动的,像钳子似得那种推子。
头油的牌子有很多,桂花牌还算可以,在当时来说。
酸菜炖血肠,自家的做法就是用猪肠子灌上猪血上锅,熟了之后切成一片片的扔进酸菜锅里,我个人是不太爱吃血肠的,口感实在……喜欢不起来。
土豆粉通体颜色比较深,所以炖菜里放它会有点发黑。
呼土豆大家吃过没?就是煮熟的土豆蘸大酱吃,嗯,好吃,香,哈哈。
东北的冬天黄鼠狼也有出没,因为饿啊,而文里写的黄鼠狼与鸡的故事,是真实的,我至今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