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回头大笑:
“王子,你喝醉了。”
“你回答我。”
“我回答过了。那是我的孩子。”
“你和谁的?”
“只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亚力克靠过去,眉头紧锁。“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让你知道以后再甩我一次?”她笑出声来,“过了那一次,这世界上再没有人可以伤我。”
只要不让自己脆弱,就不会被伤害。
她以前最喜欢做白日梦。即便只是看着他,也会偷偷幻想他对自己告白的样子,还常常把想到的问题问出来。例如说你想什么时候结婚,你喜欢孩子长得像你还是像妻子等等。他每次一看她什么都写脸上的样子,总会先逗她一下,然后再不给情面地戳穿她,弄得她又是尴尬又是辩解,最后愤恨地和他翻脸,赶他出门。他非常优雅地离开,然后通过手臂上的淤青程度来计算再来找她的时间。一般两天是极限。再来的时候,她一定会收敛很多,乖乖地像个小媳妇。但不过几天,她又会旧病复发,白日梦不断。
后来他们分开了,她天天告诉自己,如果不再做梦,梦就不会碎。
做梦呀,那都是年轻姑娘的专权。青春活泼的少女撑着下巴做梦,那叫可爱。一个长了鱼尾纹的老女人还做梦,那得多可怕。
转眼间,她和他已经相隔了八年。
八年间,她没有哪一天不会想起他。陪伴着她度过孤单的八年的,只是回忆。
原本度日如年的岁月,竟然在俯仰之间过去。
八年前那个会看着订婚戒指傻笑,稍微欺负一下就依偎在他怀里哭泣的莫尼卡,早已不在了。
现在,彼此很陌生,早已陌生。
她早想过见面时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