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丰城……”丰涉指了指站在雪芝身后擦剑丰城,“他杀了我的父母,丰业夫妻。”
“你明明知道打不过他,为什么还要来?”
“我这一辈子都打不过他。”
“胡说,胡说,你这么年轻,这么聪明,总有一天会变成旷古奇才……你现在这样,根本就是送死!”
“圣母给我接的蛊,其实只够我支撑到二十九岁。而且……十八岁以后,身体会越来越弱。”丰涉轻轻动了动手指,“我……已经二十岁了。”
雪芝捂住他的嘴,闭着眼:“别说了。我带你去治伤。”
她将他背起。鲜血很快浸透了她的衣裳。
丰城看了他们一眼,又握紧长剑。那黑衣人却道:
“放他们走。”
“可是,她都听见了。”
“没有人会相信。”黑衣人不男不女的声音变得格外低沉,“放他们走。”
丰城只好坐到一边,朝着雪芝笑了笑:“你非要他死在你身上才甘心么。很不吉利的哦。”
雪芝狠毒地看着他:“丰城,你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下场吧。”
丰城一脸不屑:“那倒没有。”
“以后我会告诉你。”
雪芝背着丰涉,扶起重伤的上官透,吃力地往山下走去。
刚一走出西峰,上了马,雪芝便半侧过头,道:“小涉,我不管你能活多久,起码你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
“我一点也不后悔。真的。”丰涉虚弱地说,“这是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很伟大,第一次觉得自己肩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