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台钟,台钟飞起来。
最后,几乎满屋能移动的东西都悬停在半空。
莫尼卡惊喜地看着空中。“镜子,你真的很厉害。”
男人似乎天生都有一种毛病,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尤其是有女人在场时,总是做出超出自己能力的事。如果那个女人是他喜欢的,简直没有什么事他做不到。
镜子在还是无机物的时候就说过,他是男人。
于是,这一句赞扬一出口,心花怒放,指挥家一般舞动起双手。
神奇的事发生了。
两个小扇子靠在一起,蓬蓬拍打起节奏。
墙角挂的小麦穗沙沙扫出声响。
桌布一层层掀起,盖住一个大大的空瓷盆,毛线团一圈圈散开,将桌布紧紧绷在盆口,又一圈圈系住。珠宝盒里的两颗珍珠跳出来,在上面弹上弹下,如同击鼓。
七个高脚杯排成一个圈,茶壶接着水,往里面渐次倒水,一杯比一杯少。桌上的小汤匙敲击它们,试音,变成哆来咪发唆,结果到第六个音的时候,发现音质没区别,于是又倒一些水,再敲敲。确定没错以后,小汤匙开始叮叮当当地敲击乐曲。
杂音在飞速统一,奏出了韵律。
因为音节的限制,只能弹奏玛丽的小羊羔。
不过多重奏外加音乐家一般的指挥者,效果好得像组合音响。
的手背朝莫尼卡,手指指地打着圈儿。
所有漂浮在空中的东西都开始旋转,舞动。长了小脚一般一蹦一跳,排成队伍,团团将莫尼卡围住。
尽管暖炉已经老实地躺在地上,西蒙和他的导师还是看直了眼。
莫尼卡有些受宠若惊,一直看着,不知道如何反应。再转转手,一只系了蝴蝶结的小熊布偶跳到她的面前,晃了数次,左摇右摇,像撒娇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