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总有隐隐的担心,但安安一直期待能在办公桌旁边看见他,看见他抬头露出淡淡的笑容问她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可是真正推开寝宫的门,她看见的却是扶着办公桌在小心翼翼走路的法瑟。
听见身后的声响,法瑟迅速回过头来:“安安,你。。。”同时他的手一滑,跪在了地上。
安安僵在原地不动了。
而法瑟并没有立刻站起来,只是跪在地上,抬头平静的看着她:“你出去一下,我还没换好衣服。”
“哦,好。”
安安转身推门出去,把门带上,但留了一道缝。
她从缝隙里看见法瑟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以为没人偷看后撑着地面让自己直起身,有用双手抓住办公桌的边缘,很吃力地站起来。他的腿已经行动不便,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起码过了六七分钟才挪回椅子上坐下,然后抽出纸巾擦了擦额上的汗,轻轻吁了一口气。
“进来吧。”
突然想起洛基离开阿斯加德的时候法瑟摔了一跤,之后几天表现都很不正常,还向她提出了要亲热的要求。
是因为这个吗?
因为不想对法瑟产生同情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去查过瑞格竭心症的并发症状,他只知道法瑟总有一天会死去,却没想过会怎样死。现在离他预料的寿限还有很长的时间,他都已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