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已经苍白到全无血色,浑身发冷,像是到了尼福尔海姆的北方城市待了三天三夜。不见天日任凭时间流逝的地牢经常会让人精神错乱,以至于她再次听见法瑟脚步声的时候有起身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这次来暗之神界的目的是什么,想好回答了么。”微光照在法瑟的黑衣银发上,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此时也令安安十分反胃。
但人气到极点的时候往往不知道如何表达情绪。安安憋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滚!”
“你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紫水晶一般的瞳仁不再透彻美丽,相反却散发着危险的光芒。法瑟嘴角微扬,找侍卫要来钥匙,不紧不慢地插入牢门的锁里:“告诉我,你冒充撒迦多久了?”
安安愣住。
法瑟也不急着追问,从容地转动钥匙,让它在深牢中传出响亮惊心的回音。然后他推开门,像是蛰伏多年又苏醒的猛兽般靠近了她。
“说吧。”
他把钥匙丢给后面的人,把安安一步步逼退到墙角:“既然你不是撒迦,为什么要帮赫默造反?撒迦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是这么说,安安已经完全不镇定了。她不能让法瑟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冷血的男人当初把她害成这样,现在又叶公好龙一般天天和假安安在一起,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谁,岂不闹了天大的笑话?
“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如果你再不回答,那等待你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法瑟垂下头,压低声音说道,“——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