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加德最高的钟楼指向了十一点。
安安敲了敲门,进入了法瑟的寝宫。
在星光的照耀下,玻璃窗仿佛变成了一面面镜子,反射着众神之王高大的身影。他好像也刚从外面回来,拖地的黑色长披风还没有脱下,已生生将他的发衬得仿佛会散发出银色的光辉。
“我是过来帮你治疗的。”
安安把所有的祭祀都带进来,法瑟却挥了挥手:“都出去吧,留撒迦一个人在这就好。”
大祭祀们都应声离开了金宫,安安不解地看着法瑟。
“今天不想见太多人。”
安安点点头,把他牵引到床边坐下,脱掉他的披风挂在一边,又重新走过去帮他捏了捏肩颈:“虽然现在病情控制了,但还是不要让自己太累,尤其不要动用太多神力,不然很容易复发。”
“好。”
现在,她要想方设法阻止法瑟和斯薇结婚,因为结婚从某种意义上就暗示着王子的出生。一旦定下了储君,就算只有一岁都有王位继承权。如此一来,赫默夺位的机会就变得很小。而要挑起法瑟和赫默的矛盾又要服众,就一定要让法瑟先下手发动战争。
安安当然不会自恋地认为法瑟会爱上自己而放弃一切,但她起码可以试图拖延。
必要的时候,她会考虑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一如既往地帮他解开衣领,轻声说道:
“吃东西的时候也要注意忌口,你都知道的,就不要我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