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瑟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母后,你要我娶人类?”
“人类也没什么不好呀。”弗丽嘉转过头来文,对法瑟温柔地笑笑,“当然,寿命太短不适合成为王子妃,不过可以留着她在候选人中,你要是喜欢,立她为侧室。”
“如果父王也纳个侧室,你愿意么。”他的声音清冷,甚至有一点蔑然。
“如果我和他之间只是政治联姻,那么他就算纳侧室也没什么……”
“现在是这么说。如果他真这么做了,恐怕你是最不能接受的人吧。”法瑟对她露出冰冷的笑容,“还是说你真不介意……因为觉得有愧于他?”
这一瞬间,厅堂仿佛变得更加安静了。
这句话里的意思,连安安都听得出来——法瑟的存在,便是弗丽嘉不忠的最大证明。
弗丽嘉只是静静坐在原处,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除此之外,连手指都只是木然地放在扶手上。
“既然如此,那你的意见是……?”她回避了法瑟的视线。
“母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此时此刻,仿佛连墙上的浮雕都能看出弗丽嘉的尴尬。而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出气。
连一向强势的贝伦希德也有些发难。
她知道他们的母亲实际已经很紧张了。几百年来,弗丽嘉最害怕的事就是别人向她提起法瑟父亲的名字。而且这种害怕随着法瑟的成长而增加,让她在面对他的时候越来越弱势,就像现在这样。
一个母亲居然因为对儿子的愧疚快要卑微到了泥土里……贝伦希德很心疼母亲,但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