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白翎尊主命我待您去等他。”
果然是沐浴“堂”。
白翎那个挥金如土的,选了一个最大的房间,水放得满满,还只有他一个人用。周围美女没有,英俊小生倒有一堆。
桌上金盏一座,美酒一壶,处处轻纱飞扬,醇香四溢。
估计这会儿白翎不会回来,我又不打算和他玩鸳鸯浴,绕著那些木头小生转了几圈。
谁知刚一转身,那些小生就被叫了出去。我还道是白翎回来,赶紧跟著跑。可是门锁上了。
我拉了几下,开不了,干脆坐在轻纱後的椅子上发呆。
这一呆就睡著了。再醒来的时候,水中的热气已经完全消失。蹲下用手一试,根本是彻底凉了。
刚抬头,却正对上一个人。
那人穿了衣服。只穿了衣服。
我差点一头扎入水中──虽然背对著我,但那柔舒肌发一看即知,白翎。
白翎猛然抬头,估计很惊愕。我也同样惊愕。
他不动,我不动。他一动,我必定被一击即中。
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腿间有血丝。
而他,正在用一张软巾擦拭那些血渍。
记得有人说过,迎面走来两个穿一样衣服的女子,如何辨别哪个是妓女,哪个是黄花大闺女──吹来一阵风,黄花大闺女先压裙,妓女先压发。
这样关键的时刻,白翎居然仍背对著我,以掌击起水花,直冲我面门。
我立刻回掌。
等水花消失以後,他已经戴好斗笠,正在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