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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像个跑江湖的,倒像个做盐米生意的儒商。

另一人个子特别小,小到像个畸形儿。外加他穿得比那豪华老人朴素十倍,几根稀疏的头发光光地梳在脑後,简直就是陪衬。

我只看他一眼,有些惊讶。

明知道他已无法出手伤人,明知道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却还是感到莫名的压力。

“最近总是睡不著,睡不著呀。”华衣老头道。

很久都没有人搭理他,除了那个小姑娘:“卫爷爷不喜欢奉天的气候麽?”

“你丫头懂什麽?我年轻的时候,年年来这里,哎哟,都像上辈子的事了……”姓卫的老人唉声叹气,“人老了啊。知道自己没几天可以活了,下意识也睡得少了啊。”

像是日常生活中常常看到的祖孙对话。

他们身边的两个年轻男人却一直不开口。

一人身著黑色纱衣,头系雪绸缎带,身材高大,手里却拿著一把小扇子。那扇子小到只有手掌大,他持它的时候,只用食指麽指两根指头,看去像在搞笑。

他一边把玩小扇,一边喝茶,脚下打著与转扇频率截然不同的点子,眼睛却在四处乱扫。

男人做事和女人最大的区别有一个,就是无法一心二用。女人可以一边看书一边摆弄头发,要男人这麽做,似乎很难。

而这个男人,却在一心四用。

但他身边的人带给我的惊讶,却远远超过他。

另一个年轻男人身著丝绢衣裳,打扮也是相当讲究。但和那卫爷爷比起来,简直就是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