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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木瞥了杨芜一眼:“欠收拾了。”

“怎么个欠收拾法?”杨芜毫无求生遇道。

敖木不给予理会。

想一想,又问杨芜道:“你说,绿茶会把白字生下来吗?”

杨芜认真的想一想:“要是我,就生。哪怕再恨高宝,哪怕不爱这个孩子,我也完全可以用这个孩子来洗白。生孩子以后还有一年的哺乳期呢。当妈的犯罪,可孩子是无辜的。只要将孩子养在身边,那她的日子就不会难过。

就算等孩子哺乳期一过,不论是被人收养,还是去了福利院。我都可以随时以想孩子为由换取别人的同情心。人的记忆是有限的。哪怕现在她被避难所里面的人万人唾骂,这份愤怒也终有淡化的那一天。到时候,她只要维持好慈母的这个人设,总会慢慢减刑直到出狱。等出狱以后,将孩子领到身边,又可以靠着孩子卖可怜。”

听杨芜分析出来的这段话,敖木听着只觉得头皮发麻。

虽说这一切都十分符合逻辑,以绿茶的心机和狠心的程度,也绝对能做得出来。

可听见这些,还是不禁感叹一句人心之恶。

“若是那样的话,这世上大概就会多了一个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敖木道。

孩子固然无辜。可要知道,这世上不是每个孩子都被期盼降生再这个世界上的。不被期盼的孩子出生后,日子会有多惨,敖木这个医生太清楚了。

“可惜,这个孩子的出生权,决定在当母亲的头上。”

生育,是女性才会承担的痛苦。作为补偿,法律将生育权完全交给女人一个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