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来咱们诊所帮忙?”敖木问。
“不一定。而且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被人怜悯。怜悯也是一种伤害。你不是军医吗?完全可以介绍人去县里啊。去县里找个活。年轻女孩做什么都方便。就算辛苦了点,至少吃穿不愁。也不用窝在那小小的伤心地。”杨芜说完,又添了一句,“至少我就是这么做的。”
当初杨芜死皮赖脸的跟着敖木来到了这个村子,何尝不是一种躲避?
眼不见心为净,这才是最好的。
敖木伸手摸一摸敖木的发顶:“行。明天有空我去见一见她,跟她说一说。只要她愿意。我写介绍信。”
这种事情敖木以前是没做过的。不过在这种世道。是绝对可行的。
在村子里,环境又封闭。那些有家里人护着的还好。可一个女人独居的话事情就太多了。杨芜话说的有道理。将人送出去,无疑是给她了一条活路。
不然,就是在要强的女人,在持续高压的环境下,恐怕也是受不了的。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到了深夜。什么时候睡下的他们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多了。
敖木想到了还有收尾工作。起床迅速穿好衣服。早饭也来不及吃,只是回楼里打声招呼,让他们别吵醒杨芜,自己穿上防护服和氧气罩,出门先去小学那里看一看情况。
小学的屋子里头,墙面都被刮了一层,然后重新刮大白。地面也被反复清洗。此时除了空气还有残余的血腥气,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
敖木到来,让里面彻夜未眠的人们一传十十传百传开了,很快村长就快步跑了过来。
昨晚熬了一夜,周二眼睛红的跟兔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