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想,就越是觉得。
敖木的记忆里,对这个爷爷真的是越来越模糊了。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小时候的恶语相向,以及长大后的冷言冷语。
所以敖木一直是躲着他的,没有谁会喜欢一直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可现在人没了以后,他生前做的所有,就值得去慢慢回味了。
“大姨,我爷是哪天生日来着?”敖木忽然问了句。
“你等一下啊。”敖玲翻出手机打开。这手机原本是他戴在身上的备用机老式手机,还是敖木给买的能够超长待机。眼下有一个充电宝和一个这个手机,即便是到了现在,手机至少还能再用两三个月。
翻开手机里头的备忘录,敖玲道:“快了,还有不到半个月。”
这二年事情多,要不是敖木提一句,敖玲都快忘了。
“到时候一块烧纸吧。”生祭也是需要祭奠的。
随后一路上再没有旁的话,杨芜利用离线导航将车子开进市里,这高速公路上一路上只遇见了一辆辆车,更多时候只有自己一辆车,那感觉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们几个人在流浪一般。这种感觉并不好。
到了市医院挂了号,将之前产检的情况交给挂号的医生,随后先安排住院,先观察两天再决定是顺还是剖。
人安排好了,敖木跟杨芜就先带着吴丽丽先回家里。
敖木没急着带上吴丽丽,而是先拉着杨芜出门找了户外用品店,去了几家才找到有一家销售卫星电话的。敖木一口气买了三部。卫星电话的缴费是按月算租金的,必须要提前缴清一年并且有一定的预留花费。敖木直接选择了每部电话都缴了三年的话费。这花费就小十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