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哥,你说真要是世界末日了,你最想做点什么。”杨芜凑近了些。
杨芜的味道透过温热的体温传过来,敖木鼻尖发痒,声音还是一派的冷清:“有什么可做的?左右是个死。”
“也是。你说要是像s市那样,一下子就死了反而不是什么坏事。最怕的就是这种环境越来越恶劣,人没有勇气死,可活着只有受不完得罪。”杨芜叹了口气。
这说法实在太悲观了。敖木皱一皱眉,道:“我有空间。就算是不可抗力的灾难,也可以躲进空间里。别说天灾,就是核爆也不怕。”敖木安慰道。
“所以我是抱紧你这条大粗腿了。”杨芜伸手用力一拍敖木的胸口,“只是你这大粗腿的腿毛扎不扎人就要慢慢感受了。”
“……”敖木翻了个身,没理他。
杨芜看着天花板。月光透过窗帘让室内能见度极低,不过天花板还能隐约看见一点。
“我之前在网上看了一个段子,后来我想多了,就真的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我去南极爬雪山,却掉进了冰的裂缝里。坠落了几百米后,我卡在了裂痕中间的位置。我没有死,但动也动不了。上下几百米都没有一个人,更不可能发现我。我身上穿的衣服保暖效果极好,我不会轻易冻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天、两天。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没办法自救。甚至没办法自杀。只能在满是冰的的孤独的世界,一个人等待死亡。”
敖木听得头皮发麻,转过身:“胡思乱想。”
“就是胡思乱想。”杨芜嬉笑道,“只是我听说,人在梦中死亡的话,大脑可能接受这件事真的脑死亡,那人就成了植物人。可你说,在梦里无法自杀的人,可能永远困在梦里吗?”
敖木没有回答。
杨芜想一想,又笑道:“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在我旁边。我不想一个人等着我自己断气。那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