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娢跪在地上,只哭得更加厉害,老太监在外看得也有点心惊,这情势已经是十分不对,就算施娢是施家人,可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女孩,把人欺负成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
老太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劝劝,下一刻便听见赵骥烦闷道:“行了,别哭了,当朕什么都没说过。”
施娢一愣,眼泪还盈在泪眶中,她小心翼翼抽泣问:“那你不怪我?”
她是被赵骥吓住了,还敢问出这种话,赵骥怎么看她都觉得有种顺眼又不顺眼的感觉,粗大手指抬起抹去她的眼泪,站起来,背对她道:“走吧,朕不想看见你。”
赵骥觉得看着她真不舒服,施家人就是碍眼。
施娢跪得久,又哭得没有力气,站不起来,心中一委屈,就又哭了起来,哭哭啼啼道:“我起不来。”
赵骥回头,奇怪打量她,心想不过就跪这么一会儿,有什么起不来?
他的视线是直白的,施娢感觉自己受到了屈辱,泪簌簌而下。
赵骥心觉自己不过是想折磨她半个时辰,被她这一哭,倒像他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欺负良家女子。他单手便拉起她手臂,把她捞了起来。
施娢却是真的站不住,差点又跌回去,靠着他的手臂。她身子软,赵骥一顿,想推开她,她偏偏又自己按着膝盖站稳,朝他行礼要退下,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泪眸盈盈问他:“我上次掉了一个香袋,你看见了吗?”
宫中掉了东西并不是好事,若是被人捡起来做手脚,对施娢而言不会是好事,要不是那天晚上只见过赵骥,和他有过一番拉扯,她也不敢大着胆子问他。
施家如今的处境,是经不得折腾。
赵骥却想真荒唐,施家送这样一个女儿进来,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还真想送进来享荣华富贵?
“没看见,”赵骥说,“丢了就丢了。”
施娢欲言又止,但她眼中的他都是有些朦胧的,看起来有点可怕,最后只是抬起手臂擦眼泪,抽泣一声,也不敢再问他什么,退下去。
她走路有些不稳,看纤细背影就让人心生出怜惜。
赵骥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忽然想人家小姑娘一个,就算是姓施,也没做错什么,自己着实是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还有一章番外,明天下午三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