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书房中商量事务,那边梁庭宇被人送到长秋殿中。十七看到梁庭宇满身血污,昏迷不醒地被人抬进来,不由后悔没有跟着他。小心地处理好梁庭宇满身的鞭伤,让他趴在床上休息,就守在床前动也不动。
梁庭宇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看着守在床前的十七,身上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看着十七的冷脸,梁庭宇厚着脸皮哑着声音撒娇,“迟大哥,我口渴。”待到连饮几杯水,口中不再干涩,梁庭宇才开口问道,“今日外间可有什么传闻?”
十七看他神色平静,放下心来,“早上传来消息,庆帝今早当众训斥了朱子深,还有就是你昨日为了一宫女差点被太子打死也传遍了咸阳宫。”
梁庭宇听得好消息,知道昨日辛苦没有白费,面上一喜。待低头看到手腕上的大片红痕,脸上又带上怒意,想到昨日被吊到树上差点被打死,忍不住跟十七抱怨,“我昨天是真的差点被活活打死!多亏后来有人拦着!那朱子深居然故意下这么狠的手,实在太可恶!!”说着竟忍不住碰碰碰地捶了几下床。
或许是成功迈出了第一步,梁庭宇露出了几分年少时的性子。十七瞥了眼梁庭宇的后背,平板的答道,“后背的伤口看似严重,实则并未伤到筋骨,执鞭之人无意伤你。昨日拦下太子的是他表弟陈哲远,每日那时他都会入宫见太子”
梁庭宇顿时被噎住了,讪讪道,“迟大哥,你干嘛拆我台?”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第11章 小纸条
在十七的冷眼下,梁庭宇不情不愿地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晚间吃了晚饭便闲不住的叫了十七来。
梁庭宇趴在床上整个背部鞭痕交错,皮开肉绽,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可见那朱子深也确实下了狠手。
晚饭的时候梁庭宇的后背刚上了一层治伤药粉,不能躺下压到伤,也不能乱动,怕扯到。只得搭上一条薄被,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
今天一整天已经在床上一个姿势趴了一整天,梁庭宇觉得全身骨头都要僵了。只是刚醒来时不小心扯到伤口时的巨痛,让他心有余悸,不敢乱动。
听到房间门被推开的声音,梁庭宇转动脖子,侧过捂在枕头上的脸,看到十七已经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房间时的灯火从四周照过来,梁庭宇逆着光,只看到十七的剪影,心里也觉得十分安心。
梁庭宇声音在十七面前总是带有不自觉的亲昵,“迟大哥,朱子洛那边的消息调查的如何?”
十七坐在凳子上身形不动,平板无波的单色却份外让人安心,“恩,他十月初十左右启程,无意外,将在十五日内到达咸城。”
梁庭宇沉吟片刻,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声音懒洋洋地,“他宠爱那人的消息,可查到?”
梁庭宇瞥到坐在凳子上的黑影轻点了下头,顿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说话的声音,梁庭宇脸上露出些许疑惑,试探叫着,“迟大哥?可是有什么问题么?”
许是看到梁庭宇脸上的表情,十七微动转头视线盯着床头,声音有些沉闷,木木的,“那人名叫季炎,是耿狄边境人,三年前在战场上救过朱子洛,深受器重,实则两人…”
梁庭宇刚才就觉得十七好像怪怪地有些反常,此刻听了十七话中的未尽之意,好像有点隐约明白十七在在意什么,心中莫明心虚,盯着十七隐在黑暗中的侧脸,有些小心翼翼地确认,“他…是个男人?!”
十七坐着的身形明显僵硬了一瞬,梁庭宇心中微紧,莫明烦燥,语气一时有些讪讪,“那,那他们感情如何?!”
仿佛刚才僵硬的身体是个幻觉,十七重新恢复了从前的淡定,“厉王器重季炎,边境人尽皆知。两人真实情况尚不可知。不过据老爷的消息网显示,季炎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梁庭宇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眼中思绪万千,直觉季炎的身份里面应该是有大问题。
“这话如何说?”梁庭宇清澈透明的桃花眼眨了眨,眼含疑惑的看向十七。
向来木讷的十七自是注意不到这些,声音平静无波,“季炎有个胞妹-叫季林,两人长得很像,调查到季林三年前就因意死亡。但负责调查厉王的人中,有个人曾经在耿狄见过一个跟季炎十分相像的女子。”
梁庭宇听得此消息,眸中有光亮一闪而过,追问道,“他们兄妹身世如何?两人关系怎么样?”
“孤儿,季炎十分照顾她妹妹。”梁庭宇听罢,黑白分明的眸子显出几分高兴,若是消息可靠,这可是把好刀,干脆利落的嘱托十七,“尽快派人去耿狄查查那女子,有消息让人随时来报!?还有厉王与那季炎的关系到底如何,也让人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