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皇孙吱吱喳喳被奶娘抱在一傍吃东西。
宁卿目光一扫,不见水冰珍,松了口气。她可不想水冰珍突然跑出来喊她一声娘。
“我要个老虎样儿的大年糕!”一个小皇孙嚷道。
“我要个龙形的!”另一个四五岁的,像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拿起一块龙年糕,然后居然朝着文宣帝的方向递:“龙形的给皇爷爷。因为皇爷爷是龙!”
“赏!”文宣帝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还向她招手:“过来。”
这是水经南的女儿水冰雨,见状立刻一溜烟地跑过去,坐到文宣帝怀里。
水经南夫妇激动地对视一眼。
水冰雨手里还抓着一个兔子样儿的年糕,左望望右瞟瞟的。
文宣帝就道:“雨儿,你在看什么?”
“皇爷爷,雨儿在找珍姐姐。”水冰雨道:“这个兔子给珍姐姐。”
“哦 ”文宣帝喔了一声,就望向那几名小皇孙:“怎么不见珍儿。”
水经东鹰眸微闪,立刻出列,跑到了大殿上,一脸伤心悲痛地道:“父皇……珍儿她正病着。”
“怎么又病了?”文宣帝皱了皱眉,“不是一个月前才病着的吗?”
“父皇,珍儿不是又病了。”水经东道:“珍儿的病一直没好。”
“怎么不跟朕说?”
“父皇日理万基,她一个小女孩儿让儿臣一个操心就好了。”
文宣帝这才想起,水经年这段时间好多活儿都推了。
“可请医正看过?”
“看过了。”水经东说着神色更沉痛了几分:“医正说她是郁思成疾。”
“才一个五岁的小人儿,郁什么思?”文宣帝气笑了。
“就因为是人小,所以才犯傻。”水经东苦笑着:“她是在思念儿臣去世的王妃。”
“这不是走了一年多了,怎么才犯郁思?”
“本来,她也是接受了王妃去世一事的,直到……”水经东说着望向宁卿,眼里势在必得的笑意一闪而过,仍然一脸沉痛地道:“直到一个月前,儿臣想送她到宁郡主的舞馆学跳舞,她一眼就认定了宁郡主,说宁郡主就是她母妃。”
水经东这话让整个大殿轰地一声炸开了,全都惊异地盯着宁卿看。宁卿已经气得小脸都青了,她想不到这个水经东这么无耻!
周围的人议论开了:“可是,宁郡主与瑞王妃一点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