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走了。”沐凡道。
“好。”宁卿应了一声,就与沐凡离去。
宁卿一走,原地的人就吱吱喳喳地议论起来:“宁卿的舞真的是纪芳儿教的吗?”
“我瞧不像。”贾若云说:“她跳得比纪芳儿好多了。对比之下,宁郡主跳的是正宗的原版,而纪芳儿就如低劣的模仿一样。”
“你们怎能就此否定我家姑娘。”红坠气愤道:“这种舞,是我家姑娘一步步摸索练习出来的,仓促之下,自然跳得生硬一些。而这个宁卿做好准备,当然跳得好。”
“够了!你们这般空闲,不如回家多抄几遍女戒,整天说三道四,成何体统!”永顺大长公主冷喝一声。“都散了吧。”
众贵女不敢再说,福身告退了。
现在已经亥时,晚市快散了,但所有人还对宁卿的舞和绝世容貌念念不忘。
永顺大长公主与纪芳儿上了马车。纪芳儿就哭:“是她抄我的!”
“我当然知道。”永顺大长公主皱着眉头,一脸惊讶和不解:“这个丫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娘……”纪芳儿一脸委屈地叫了一声,掉下泪来:“以前我也觉得卿姐姐好好的。”
“嗯。”永顺大长公主说:“在柔儿还没认识她时,我也觉得她是个难能可贵的好孩子。只身一人在天水打拼出一片天来,又聪明又乖巧,跟柔儿也玩得来。万万没想到,为了赚几个钱居然这样,真真是人心难测!”
“商人逐利。”红坠说。
“但就算她是商人,也没理由算计到咱们身上!”永顺大长公主眼里闪过冷意:“咱们也不要她做什么,她要赚钱就赚钱,她说要开舞馆,咱们跟她交好,她说一声,没有什么不行的。”
“她是想独吞。”红坠道:“要是她承认了灵感是来自于姑娘,自然没有所赚的全归她自己的理,自要分姑娘和公主一点,她不愿意。”
永顺大长公主呸了一声:“别说咱们不差那个钱!就算咱们真差那几个钱,但想着她于你姐姐的事上帮了不少忙,那段时间一直陪着你姐姐。就连那姓伍的派个奴才跪在咱家门前,也是她出口解决的。就念着这些上面,咱们就当把那份应得的给了她又怎样!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还会损及你的声誉,真真是害人不浅!”
纪芳儿眼神沉了沉,暗暗鄙视永顺大长公主没眼光和远见,这舞馆开起来,可不只是几个小钱那么简单!
可知道进学的都是些什么人!到时宁卿就会与一大群的贵族姑娘搭上不错的关系,这都是人脉!
“公主,舞馆一定不能让这个宁卿开啊!”红坠道:“不得不说,这个宁卿跳舞很有天赋,要是让她先一步开了舞馆的话,更是坐实了姑娘抄她一事,那姑娘还怎么见人!”
永顺大长公主也是这样认为:“去,追上她!”
行了片刻,终于在一个小巷拐角看到了宁卿,马车停了下来。
永顺大长公主走下来:“卿丫头,你的舞馆不能开。”
“你不能不让我开。”宁卿说。
“你抄了芳儿的舞还有理了!”永顺大长公主怒喝一声。接着又微微一叹:“咱们相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与柔儿交好,时时来玩儿,我看着也开心,把你当半个女儿一般,有什么不能好好谈的,你说是不是?”
永顺大长公主这是真心话。她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规劝教导宁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