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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仁太后在十天前就收到消息宋濯从定源府去了越城,特别是从宋玄口中得知宋濯受伤一事,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她明明安排好了的,等那个小商女一嫁,就完事了,谁知道……

是谁通知他的?一定是那个小商女!真是玩得一手好把戏。

“娘娘,郡主和邹夫人求见。”小太监进来禀报。

“让她们进来。”

敬仁太后愁眉不展,直到看到程玉华翩然而来,才眉头一展,笑了起来:“玉华,快过来。”

程玉华笑意盈盈地在敬仁太后身边坐下,邹氏看着太后喜爱程玉华,很是欣慰。但想到宋濯受伤一事,又微微地皱眉。

她们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宋濯受伤之事,又想到程玉华曾经担过克夫名声,就担心得不行。听说宋濯进了京,就急急地前来瞧。

邹氏刚想问宋濯的事,小太监就来报:“娘娘,世子殿下来了。”

宋濯一身淡紫尊贵华服,风采冉冉地进来,行了个跪礼:“见过皇祖母。”

“快扶起来!”太后急道:“你是带伤之人!”

“没事的,不过是轻伤而已。”宋濯站起来。

“为何突然就受伤了!”

“刀剑无眼,要是出去打仗揖拿贼寇都不会死伤,就没有埋骨黄沙,马革裹尸之悲了。皇祖母莫要多想。”

敬仁太后又想起宋濯一次被狼撕咬,一次差点被焰火桶,现在又一次刀伤……

邹氏看着敬仁太后阴沉的神情,大急,生怕敬仁太后把受伤之事赖到程玉华身上,连忙道:“听说濯儿这次是在越城受伤的,这次顺道还接回了宁姑娘。”

敬仁太后也想到了宁卿,脸黑色直可以滴出墨汁来。

宋濯见邹氏居然把他受伤之事推到宁卿身上,大怒:“舅母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我没说错什么。”邹氏见他神色冷俊,骇了一跳,转念一想,他是自己的小辈,是自己的外甥,居然如此对自己这个长辈,真是大不敬!而且她说的是实话,没说错!说到是了后又有几分底气了。

“难道你不知道皇祖母最信神佛,却如此误导,有何居心!”

“我有何居心!”邹氏恼羞成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冷笑:“上次你被狼咬伤,那位宁姑娘不在?上次差点被焰火桶炸着,你敢说你不是因着她才去的焰火铺子?这次……你又与她才出事儿。”

宋濯怒极反笑:“本世子倒真不知道她这般能克我,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但我家卿卿早就在去年年初进的京,怎么一直不出事儿,偏偏这几个月才出事?难道是因为玉华回京,她又要克夫了吗?”

“你……你怎能如此说!”邹氏脸以一变:“无凭无据的,你不要乱说!”

“你也知道无凭无据的,那就闭上你嘴!”宋濯声音冷到毫无温度:“你也害怕不好的名声上身,也知道这种名声会带来什么后果,那为什么还要往她身上推?”

邹氏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