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靠近他,夜倾城俯下身摸摸他的额头,一片冰冷,若不是他那急促的呼吸和颤抖的身子,他的体温当真如一个死人一般。
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发现他肩膀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但是由于伤口太深,鲜血仍旧止不住的在流。
他的情况不妙!夜倾城心中一惊,回头瞪着站在门口的战饶。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已经吩咐手下好好照顾他了,只是伤口太深,活不活得了只能看他自己了。”摊摊手,战饶说得毫无心虚,他能怎样,第一次救自己打劫船只的人,还吩咐兄弟们一定别让人死了,可他的“战神”之锋利他不是不知道,那一刀他虽然留了些力气,但是这家伙骨肉只怕已经被自己砍断。
说是救治,却心里都清楚,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多活一段时间。
眯着眼睛,夜倾城看着战饶,那眼神冷冷清清,着实让他原本坦荡荡的心理瞬间转化成一抹不自在的心虚。
“我已经尽力了。”他不是大罗神仙,做不来起死回生的事情。
冷冷地一哼,夜倾城盖好安林的被子,“嘶”的撕下自己的裙摆,用房间里的毛笔蘸着一旁的灯油在碎布上飞速的写着。
战饶伸头想要看她究竟在做什么,却只看到一个她挥舞的手臂和飞舞毛笔。
这女人在弄什么东西?!
当夜倾城终于写好手里的东西,战饶忙收回视线,状似不耐烦的看着地板。
一把将写好的东西塞在他的手上,夜倾城指着门叫他出去。
“喂!你究竟要干嘛啊!”战饶瞪着她冷冰冰的脸,只好拿着一块碎布离开,出了房门将那碎布打开一看,却被上面淡淡的字迹所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