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眯起了眼睛,他能够感觉出来对方的僵硬,但他不会明说,因为如今的他,必须找个可以居住的地方落脚。
而严多林,是他如今唯一可以寻求庇护的朋友。
他突然觉得可悲,明明对严多林也满是怀疑,但如今的他,竟然只能靠着别人生活,简直像是寄生虫一般。
他握着拳,细长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自己的手掌之中,丝丝的血珠顺着伤口滑出,被他藏在手心之中,在明huáng暧昧的灯光下,看得并不真切。
严多林的洋房在市中心huáng金位置,他家里本就富裕,与洛南这种只能靠自己的小康之家并不一样。
只是当年的洛南算是天之骄子,在班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所以面对严多林这种富二代,从未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但现如今,洛南却是有了这种感觉。
他现在可是脱离了社会十年的老古董,根本没有任何生存的价值,和严多林这种人生赢家有着绝对性的不同。
一路上,严多林跟他说过他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工作轻松,手下qiáng将颇多,根本不用他操心,如今也算发展出了些许规模,在本市行业内也站得住脚。
这样的差距,让洛南感到全身不舒服。他有种感觉,就是他理应是人上人,而不该像现如今变成了泥潭中的可怜虫。
但这种的郁闷感还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反应,严多林便已经带着洛南上了二楼,同时指着一间屋子对他说:“这是客房,你可以住在这里,当然,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严多林是知道筱柔已经另嫁他人的事实的,所以他才会如此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重新有了追求洛南的权利,那份枷锁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