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头断断续续的讲述中, 薛云霄弄明白了一件事。当年薛云霄自己参加的试验并不是开始，而是在很久之前试验就已经开始了。

至于具体是个什么实验, 薛云霄研究了老头子说的话, 又用自己的语言加工了一下, 说出来便是，让人类有植物的某些功能。

说出来就是一句话, 但是真正的实施起来, 投入的财力不说，就是投进去的试验品，也是不计其数。按照老头子的说法, 他和薛云霄都是成功品, 唯二的两个成功品。不过薛云霄知道，自己应该算是失败品, 因为自己是死在实验室里，后来又重生回来的。

第一批试验品只有老头子活了下来，根据老头自己的说法，他现在被投资的人控制着，大概是实验室觉得他的用处不大了, 便jiāo给了实验的投资者。

薛云霄立刻想到外面的那群少爷们，恐怕他们都是投资者, 他们背后的家族也都是投资者吧。

老头低着头，不停地喘息着，过了一会儿，手伸进贴身的口袋里, 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张身份证来，伸出手，似乎要递给薛云霄。

薛云霄上前一步接过身份证，就听老头似乎jg神很好似的说道，“等我死了，麻烦你把我的骨灰送到身份证的地址上。”

薛云霄下意识看身份证上的地址，就看到是京城的，再看老头的出生年月，惊讶地发现，如果按照身份证的出生年月算的话，老头今年应该只有四十岁。但是看老头的样子至少得八十岁了。

“你今年多大了？”薛云霄说着抬起头，看到老头就这么坐着，已经死了。

老头的手腕上逐渐闪现出一个葫芦来，薛云霄伸出手轻轻拿起葫芦，从里面倒出一枚种子，葫芦随之化成灰。随着葫芦的消失，老头也迅速化成灰。薛云霄愣了愣，刚好看到角落里摆着一个坛子，便过去拿起来，把老头的骨灰收集起来。

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寻找出口，薛云霄这才发现，老头应该在这个地下室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只是不知道是别人把他关在这里的，还是老头自己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