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碧霄想到往事,不甚愉快道:“还敢说,你那时竟敢骗我湖边有高人月下授课,害我连等了三天晚上……”
郑白云想也不想道:“那是你傻,话本子看多了,哪来那么多高人啊,你家最高的就是你爹,也才比你高一个头。”
“现在是我比较高一些了,”陆碧霄也顺嘴回着,然后愤愤看着他,“你果然还记得的,之前还装忘了。”
郑白云神色平静,“都说了真不记得,一直拿你当亲儿子,久不念真名,自然忘了。”
“滚!”陆碧霄斜睨他,“别占我便宜。”
郑白云立即换了副笑嘻嘻的神色,“一点也不可爱,这样警惕。”
哼,一个不警惕你就给人下套了,陆碧霄在心里想着,口中道:“你才是不要脸,才大我八岁,也敢说当我是儿子,你能有我这样的儿子,做梦都要笑醒。”
“天啊,有这样自夸的么?”郑白云叹了口气,“你郑叔叔我萝卜不大,长在辈儿上啊。我与你父同辈论处,实实在在是你长辈了,你可别不认。你要硬不想叫叔叔,叫哥哥我也无所谓,只是想好了怎么跟你爹论辈分便是。”
“杀了你便不用论辈分了,反正我爹见到你也恨不得一剑斩了你。”陆碧霄非常不喜郑白云说起那些事,他爹英明一世,唯独跌进郑白云这个坑里,让陆碧霄这个做儿子的,也大感面上无光。
“做什么那么认真,一道追杀令七八年不肯撤,还把儿子也弄来一起杀我。”郑白云也颇有微词,小声埋怨着。
陆碧霄冷冷扫了他一眼,从他身上下来,借着昏暗的灯光,在这石室中走了一圈。原是几个挺小的石室连在一处,像是天然洞穴休整而成,统共只有一道小门,精钢制成,从外边锁着,也不知是哪里的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