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儿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过却说出了这样的话,问道:“为何这么说?”
“这几次并非人祸,而是天灾,朕记得那时生死攸关的时刻,沈腊月也是如同母后想着这般,将所有事情都埋怨到自己身上,觉得定然是自己的关系。可朕无助的躺在那里,却是觉得,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如果没有她,朕便是活也活不下来的。这两件事儿的起因如若是她,朕自是觉得都是她的错,可是偏这两件事儿都是因为朕。”
景帝喝了一口茶,继续言道:“每每朕有危险的时候,她都能陪伴在朕的身旁。不管是第一次坠崖还是这次的患天花。如若不是她,怕是母后已经看不见儿子了。不知怎的,朕倒是觉得,她便是儿子的守护神。时时刻刻护着朕的安危。”
太后听景帝这么一说,也是叹息:“说起来,确实如此。许是这沈腊月真是与严家有缘。你们这大大小小的,哪个不与她交好。哀家看着,都是觉得奇怪。禹儿这般的性格,竟是就能与她处到一起。”
景帝手指轻轻的点着桌子:“母后放心,沈腊月的为人是没有问题的。禹儿和嘉儿与她交好倒也好。朕也是希望,他们兄弟几人不会如同我们。”
太后听闻此言,面色一怔,随即苦涩的点头。
两人默不言语。
过了一会儿,太后又问道:“哀家自是不该多问朝堂之事,不过听说,你最近将沈家众人提了上来。如若觉得这月丫头好,再提一个份位便是,为何如此?”
景帝笑:“母后说什么呢。腊月已经是四妃之首,如何再提?再提便是皇贵妃了。纵朕觉得她是好的。可是要说让朕将她抬举到那个位置。儿子倒是觉得没有必要的。不提沈腊月反而是提拔沈家男儿,自是有朕的道理。沈腊月的父亲虽然不是顶聪明,但是却也是个有能力的。如今的位置,正是适合他。至于沈家其他人,大抵也是如此原因,朕是不会为了私事影响公事的。不然,傅瑾瑜又怎会成为大学士?”
太后一想,果然如此。
她的儿子自己是清楚的,哪有那么儿女情长,如今说出了口,觉得真是如此。
虽然儿子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与傅家的一切,但是想来他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不然他也不会在这次为岳枫选亲事的时候,提到了傅瑾瑜,这真真儿是打了傅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