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许是各种事情纠结在一起的关系,她已然没有了那份淡定。

兰儿是陈雨澜的心腹,听她这么一说,倒是也有些不安起来。

慌忙的站了起来踱了几步,又停住。

看兰儿:“你说,她敢么?”

这话里有着迟疑,不若刚才的嚣张与得意。

兰儿有些激动:“主子咱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啊,如若往常,或许奴婢会说她不敢,可是您还记得之前在慧慈宫的事儿么。惠妃的孩子可是一样也没了,皇上不是至今都没有个说法吗?说不定,这淳婉容恨极了咱们,不惜鱼死网破啊。”

她有这想法也是理所当然。可如此一说倒是让陈雨澜拿不定主意了。

她也有些紧张:“那咱们不见?”

兰儿又摇头:“主子如今刚刚有孕,皇上和太后都没来看过,这二位来了咱们便是不见,怕是也不妥当……”

见,觉得不妥,不见又是不妥。

陈雨澜一阵心烦:“罢了罢了。做什么这般的怕她。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个失了母亲,父亲不爱的可怜虫罢了,别以为一时压住我便可事事压住我。让她们进来吧,她们如若敢做什么,我也断不会对她们客气,就算是她不做什么,哼。”冷笑一声。

“也是她该怕,我这孩子,可是金贵。”

听出了主子语中的含义,兰儿一顿,问:“主子是想借这个机会……?”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