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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危道:“两个,叶柯是长子,次子叶琅,虽然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不过其他方面比起哥哥……”他话语未尽,只是摇了摇头,想必后面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没直白的说出来就是给叶将军面子了。

“怎么,你认识叶家的人?”

叶少卿摇头道:“不,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麦危却精明地皱起眉头沉思起来:“对呀,你也姓叶,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说不得还真有几分关系呢?也不对,叶荣祯的确只有两个儿子……”

叶少卿尴尬地打断了对方的胡思乱想,他可一点不希望跟那些豪门纠葛扯上麻烦的关系。

麦危豪爽地笑了两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看得出叶少卿对自己的身份还有保留,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相信对方是神明派来的使者这件事,非因赐福而身怀圣光,就是史无前例的证据。

他做鉴兽师这么多年,声名显赫,靠的就是一双毒辣的眼睛和敏锐的感知,神使愿意在自己面前显露圣光的力量,那是多么大的荣耀,至于神使的秘密,不该自己知道的事,过于探究本就是一种不敬。

“那么我就告辞了,届时还请务必拨冗前来,可可一定会非常高兴见到您的。”麦危再次向叶少卿行礼,才带着管家离去。

被一位长者这样恭敬的对待,叶少卿实在相当不习惯,好在圣光的秘密会长答应保密,他猜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救了他的宝贝女儿,好感度飙升之下才产生了奇怪的误解,换做别有用心的旁人,座上宾也有可能变成阶下囚。

也不知道夜铮那个家伙此时是否已经成了阶下囚?

叶少卿捏了捏纠结的眉头,当时看见留言他就一门心思直扑帝都,却没想过到了那儿之后人生地不熟,自己又该上哪儿打探那只死狐狸精的下落呢?

万一找到的时候已经被人拔了毛扒了皮做成标本……叶少卿心里打了个突,哇凉哇凉的,赶紧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扔掉。

只是眉间一抹浓浓的忧虑,如影随形,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没过多久,齐栾派人来通知准备启程,叶少卿手脚利落地整理行装,目光不经意扫过老陶送他的储物囊,虽然现在已经空间更大更实用的,这只最初伴随自己的礼物,他从来也没舍得扔掉,还有那只原身唯一遗留下的钢笔,也在里面。

陈旧,老气,连刻字都有些模糊不清了,他看着掌心躺着的钢笔,心中滚过诸多猜想,直觉告诉他,钢笔和叶柯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那么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态度,就值得玩味了。倘若是关系亲密的亲哥哥,会让原主独自一人流落遥远的他乡甚至消无声息地死在外面吗?

想不通,就不想,叶少卿摇了摇头,但愿不是仇人。

整理完行李,他总觉得似乎还缺了点什么,扭头一看,果然发现被自己遗忘的两只灵兽,正在房间的小角落里悱恻地拥抱在一处,难分难解地 打架。

你啄我一口,我挠你一下,麻雀和小叽的战斗异常激烈,满地都是飘落的朱红羽毛和黑白色短毛,小叽的尾巴和翅膀已经被啄秃了好几块,麻雀也没好到哪儿去,脑袋上漂亮的冠羽被烧焦了一个缺口,丑不拉几地歪着。

麻雀似乎对此愤慨非常,照着小叽的脑袋梆梆梆地敲了好几下。

叶少卿太阳穴一阵突突直跳,忽然有种家长教训幼儿园熊孩子似的荒谬感,艰难地按捺下额角虬曲的青筋,嘴角抽搐着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停手!”

主人的命令让麻雀和小叽在激烈的战况下定格了一瞬,不约而同地转过脑袋用豆豆眼瞅了瞅叶少卿,但也仅仅只有一瞬,紧接着又像重新按下播放键一样,继续互怼起来,把主人晾在了一边。

叶少卿:“……”小样儿还蹬鼻子上脸啦!

他沉着脸,阴森森的目光在两只自顾自扭打成一团的兔崽子身上扫来扫去,突然冷不丁爆呵一声:“开饭了!”

“嗷?”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