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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便衣同志刚毕业,因为生面孔,局里把他安排在外面工作,隶属刑事侦查大队。抓赌那次是他第一次出任务,印象特别深刻。没隔几天又在街上碰见社会青年,便衣同志就跟了上去。结果,又端了一个赌窝。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不知何时两人就成了见面会聊几句的熟人。便衣同志也弄清他天天在街上游荡是因为他三流大学毕业,能找到的工作不是无趣就是钱少。

便衣同志的父母是水果贩,社会青年得知后就要跟着人家爹妈卖水果。便衣同志劝几句他不听索性也不管他,反正跟着自个爹妈不会学坏,谁知他真坚持下来。最近还租间店面,正儿八经卖起水果。

这不,听说便衣去踩点,社会青年开着皮卡车从店里拉半车水果过来,名曰:“做戏做全套。”

便衣同志一听也对:“快到地方的时候换我开车,你坐后面吆喝。”

“瞧好吧,不会让殷局失望。”说着,顿了顿:“没想到殷局还知道我这号人。”怪不好意思的。

便衣同志瞅他一眼,真想说:亲,你想多了。

两人到申城郊外天快黑了,社会青年裹着羽绒服拿着喇叭在车后面吆喝:“橘子苹果香蕉喽~~”便衣同志便把车开到殷震给他的地图上标红点的地方。

“这边是工业区,听说最早初八才开工,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殷局别是搞错了。”社会青年吆喝一会儿被冷风吹的受不住,躲进车里就说。

“不相信殷局?”便衣斜着眼看着他。

“没没没,我就这么一说。”慌得摆手又摇头,仿佛慢一点殷震就知道了似的。

“哎,卖水果的,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