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感风寒。”张廷瓒不自觉扯出一丝苦笑。
胤禛跟张英很熟,不由得多看他一眼,“很久了?”
“差不多三个月了,让四爷见笑了。”张廷瓒说着话忍不住咳嗽一声。
胤禛不解,“小小的风寒拖了三个月?”
“下官身子不争气。”本来回京述职,结果变成回家养病,别提张廷瓒多郁闷了。
胤禛:“让你父亲请个御医来给你瞧瞧。”
张廷瓒听到这话眼神一闪,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信中经常抱怨四阿哥无法无天,却没听说他参过四阿哥,“谢谢四爷关心,请过御医,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御医也找不出什么原因,大概我这副身子太不中用了吧。”
“瞧你也不是体弱之人啊。”胤禛想一下,“大概中药见效慢,让张廷玉帮你找个西洋大夫,西药见效快,虽然治标不治本,等你病好了之后再慢慢调养就是了。”
“西药?”张廷瓒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对京城的事有所耳闻,起初挺排斥西洋人的,自从张廷玉进了詹事府,听他说太子精通西洋学,又加上金鸡纳霜被世人接受,“洋大夫会给咱们治病?”虽然没拒绝,心里还是有点犹豫。
胤禛就想开口,张廷玉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奴才给四爷请安,四爷万福。”
“在你们自个家没这么大的礼,坐吧。”胤禛抬手一直,张廷玉选择坐在他哥旁边,“父亲待会才能回来,让爷久等了。”
“没事。”胤禛一顿,“刚才正和你兄长聊他的病,爷建议请个洋大夫,你这位兄长非常果断拒绝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