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绮言阖上眼,摇头叹道:“韩诩之是你什么人?”
韩轻嗣并不急着开杀戒,弯着嘴角冷笑道:“正是家叔。”
南绮言点点头,道:“若非令叔早逝,寒山老人这些丹药本也该是交给令叔的。如今落到韩施主手中,寒山老人在九泉之下想来也不会太过责怪我们四人。”
韩轻嗣微微侧过头,像个孩子一般天真而迷茫地问道:“高僧输了之后说这话,莫不是以为我会就此放你四人一条生路?”他的语气纯真,神情却比修罗恶鬼更为可怖。
四大高僧脸色微微一变,韩轻嗣凭空一挥,四人身后的柳叶瞬间纷飞漫舞,大有将四人淹没之势,而光秃秃的柳枝却丝毫不受损,更是连晃都不曾一晃。
韩轻嗣难得开心地展露了一个笑颜,道:“四位高僧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送你们一程?”
西恶口率先打破沉默,朗声大笑数声,道:“也罢。只怕觉尘师兄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他掌心一翻,对着自己的额头劈了下去。
一道浓稠的血液顺着西恶口的脸淌了下来,他身体僵直地到了下去。
北妄语与东两舌互视一眼,终是笑着摇了摇头,盘坐于地,自行震断了经脉,安静而死。
南绮言定定站着不动,神色复杂地看着韩轻嗣。
韩轻嗣道:“怎么,大师打坐四十余年,还看不穿生死?”
南绮言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他:“非也。韩施主,你心性太过狠绝,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