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趁势环住他的腰,黏在他怀中:“我是说真的……那美人可比花乐醉俊俏多了……”
“我不觉得花乐醉俊俏。”韩轻嗣嫌他碍事,揪着他的后领将他扯开。
郝伍少想了想,没敢反驳。他有些丧气,气鼓鼓地瞪了韩轻嗣一眼,低眉丧眼地蹲到灶下煽风。
藕粉下锅不久就煮好了,韩轻嗣正是听伍少说饿了才选择做这种食物。
他将煮成糊状的藕粉倒在碗中,撒了些蜂蜜,递给郝伍少:“吃罢。”
郝伍少接过碗放在一旁,闷闷不乐地从怀中掏出自己抄好的内修秘籍递给韩轻嗣:“喏。”
韩轻嗣叹了口气,接过书道:“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
郝伍少无趣地捧起碗,咽了一口藕粉,拖长了音道:“噢——”
韩轻嗣掀了掀嘴唇,本想说“我曾说过,若你负我,我会从此消失”,想了想,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的指腹轻柔地划过郝伍少脸颊:“你的性子该有所收敛。”
郝伍少身体一僵,只觉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蔓延,使得他用力地将手中碗放到一旁。瓷勺摔在地上,裂成数瓣。
他蓦地站起身,怒道:“你要我改?!我早就觉得你该改改性子了罢!你冷面冷心,何曾对我用过情?!我走之前的那几日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一日和我说的话都不超过五句!”
韩轻嗣看着脚下碎裂的瓷片,眉峰蹙起。
郝伍少气得叉腰骂道:“我喜欢美人是甚么毛病?我不过说说而已,从小到大,我何曾做过甚么?!”
韩轻嗣也已火了,冷笑道:“你做的还少吗?一年之前你为了谁离开扬州?以前的事我不愿去想,却不是不记得了,你要我一桩桩数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