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的梦境硬生生被打断,浑身一个哆嗦,生生吓醒过来。
韩轻嗣面沉如水,吵醒他们的不速之客是方才被人掐着脖子从窗口丢到卧房中来的,眼下正一脸惊恐的望着眼中腾起杀气的自己,害怕地不住颤抖,拍下无数羽毛。
——那是一只鸡。一只头顶红冠的、雄壮的、健硕的,公鸡。
郝伍少好容易定了惊魂,全然想不起方才究竟梦见了什么,只记得是个很甜的梦境,甜到……笑容还挂在脸上,与惊吓的表情一混合,漂亮的脸蛋就变得十分扭曲了。
“哗。”
门被人推开,郝肆奕不紧不慢地走进来,蹙着眉道:“寅时了,早饭在大堂里。”
韩轻嗣憋了一肚子火气,看见郝肆奕那义正言辞、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的模样,反倒不知该怎么向他发泄,真是气得肝疼。
“你!你你你!四哥!!”郝伍少震惊得语无伦次,探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哭笑不得道:“好容易回了家,起这么早做什么?”
说到此处,他很应景地打了个哈气。
昨夜韩轻嗣兑现他的承诺,被郝伍少缠到深夜之时两人才精疲力竭地睡去,现下两人眼底统共还挂着四道黑痕。
郝肆奕冷笑:“好吃懒做,这几年大哥就是这么管教你的?”
韩轻嗣冷着脸将青雪剑缓缓收回剑鞘,剑身的寒光将他阴沉的表情衬得越发骇人。
“四哥……”郝伍少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满眼泪光地看着他:“起这么早做什么?我又……哈欠……不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