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轻嗣稳稳地扶住他:“是。”
郝大富走在最前,时不时转头看一眼身后的郝肆奕,却又觉得万分尴尬。久别重逢,可说的话太多,便不知从何说起了。
众人路过客房时,郝伍少迷迷糊糊瞥了一眼,嚷道:“咦,家中有客人?”
郝大富道:“是,一个盐商的妻儿。那盐商与我生意上有些往来,他家人路过此地,在府中借住几日。”
郝伍少打了个酒嗝,仿佛不明所以地重复道:“妻……儿?”
他憨笑道:“那儿子……是不是美人?”
韩轻嗣顿时脸色一沉,只可惜在黑夜之中无人注意。
郝大富哪里知道五弟多年的痴念已得逞,还循着以往的习惯,配合地答道:“是啊,美得很。”顿了顿,长叹一口气道:“只可惜……可惜是个无耻之人。”
郝伍少顿时松开韩轻嗣的腰,醉醺醺地手舞足蹈道:“美人儿……美人儿……长得美~品行不打紧……”
韩轻嗣冷冷地看着他,也不去扶他。
郝大富笑道:“好了,今夜你们也累了,快些回房歇息吧。你若感兴趣,明日为你引见。”
郝肆奕不满地瞥了眼郝大富,然而今日刚刚团聚,一时也不好说什么。裴满衣则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韩轻嗣的反应。
郝伍少依旧住在原先的屋子中,郝大富命人将他隔壁的空房打扫一番,令郝肆奕住了进去,裴满衣则被安排在西厢的客房中。
韩轻嗣草草为郝伍少擦拭一番身体,又替他换上干净的里衣,一切收拾稳妥,方将他抱到床上。
他瞥了眼睡了数年的外间小床,抿了抿唇,在郝伍少身旁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