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满衣老脸一红,讷讷道:“怎说的这般难听。是我喜欢你,才想与你亲近。”
郝肆奕“噢”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裴满衣讨好地笑道:“你别生我气了。”
郝肆奕面无表情道:“为老不尊。你是师,我是徒,你若无甚私心,何必如此卑躬屈膝。”
裴满衣噎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怎可能没有私心呢。”
时间不允许他再拖延懦弱下去。裴满衣鼓足勇气,又重新握住他的手,郑重道:“阿奕,我不会让你死的。”
“噢?”郝肆奕微微挑眉,并未再度将手抽出来:“你有什么办法?”
裴满衣道:“明日若能用上你便知道。总之你要明白,我对你从来不是戏弄。”
郝肆奕淡然道:“以往的事我不想再计较。”最重要的,无非是能活下去。
两人携手在星辰下坐了许久,这才各自回房歇息了。即便时间紧迫,裴满衣一时也不敢逼得太紧,生怕惹得郝肆奕反感。
他这徒弟,实在是开罪不起。
第二日一早,两人又来到山下等着。
因郝肆奕体内的毒性是最多的,故第十日尚未度完,他已觉头脑有些发昏,隐约是克制的药性抵不过毒性,开始逐渐发作了。
烈日当空,烤得人困倦不堪,郝肆奕渐觉脖颈支不住脑袋,开始左摇右晃。
裴满衣看在眼中,将他的肩膀一搂,使他靠在自己怀中。郝肆奕毫不挣扎,眼神迷离地看着远方,已是困得半梦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