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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颐大惊,两眼瞪若铜铃:“祖传玉佩!张兄,你、你……”他神情好是纠结,将拳一抱:“秦某活了二十一载,却是头一回遇见张兄如此心善之人!在下自愧弗如!”

郝伍少说的内容半假半真,被他这一夸也无惭色,倒真的为自己的善举有些得意了起来。然而想起惨死韩轻嗣剑下的王老汉,眼中的光芒旋即又黯了下去,淡淡摆手:“谬赞了。”

秦颐更为他的淡定所折服,心中好感骤升,双眸明亮地看着他:“你……那你起先为何不……为何要等我和他们……”

郝伍少笑道:“你看闹市之中却无一人帮那对父女,其中定有蹊跷。想那王老汉的无赖应是在镇中出了名的。故我原也不想蹚这一趟浑水,只是看那姑娘实在可怜,方才如此。”

秦颐既惊喜又赞叹,拊掌道:“张兄好见解!”他对郝伍少的敬佩之情已溢于言表。

郝肆奕在一旁听着,嘲讽地冷哼了一声。

裴满衣没话找话,递上一个羊皮水囊:“阿奕,渴不渴?”

郝肆奕瞪他一眼:“我没手么?”

裴满衣只得讪讪收回手,又不知说什么了。

是夜,裴满衣又重新治了张面具。

虽说工序十分麻烦,要配药、搅拌、调匀,差一点都需重新来过,头一回就是草药汁水过多才使得郝伍少面带菜色过了好几日。另外制模也是十分繁琐的手艺,还有漫长的等待面具风干的过程。然而裴满衣依旧乐在其中,因为只有这个时候郝肆奕才会主动来找他,向他学习这些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