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肆奕下手重的很,大约也是积压了怒气所致,秦颐半个时辰后方才堪堪转醒,揉着脖子直呻吟:“噢……这里是……?”
郝伍少幸灾乐祸地凑上前:“醒了?我们在马车上呢。”
秦颐懵懵懂懂地噢了一声,费力地想着自己是何时上的马车。
过了好一阵,他突然紧张地大叫了一声:“啊!王姑娘呢?!”
郝伍少摸着下巴,一脸戏谑地打量他:“你该不会看上人家姑娘了罢?”
秦颐脸色又是一红:“不不,我只是、只是不能看她一个姑娘家……”
郝伍少懒洋洋地打断道:“行了,他的债少爷……我、我已经替她还了,你莫担心。”
秦颐呆了一呆,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二、二百两,你替她还了?”
郝伍少轻哼了一声:“你不信?”
秦颐连连摇头:“不不不,张兄你、你……”他从小虽不说缺衣少食,然而二百两对他来说确不是小数目,且不说他没有,便是有,也不见得能轻易下定决心为陌生人取出来。
他突然想起什么,疑惑道:“啊,张兄,你们不是做生意亏了本才去扬州投奔亲友的么?二百两银子……”
郝伍少微微一怔,旋即笑得有些心虚:“虽、虽是败了家产,身上还有块祖传的玉佩,可典当三百两,我见她可怜,不忍看她被卖去青楼误了一生,便给了她……”说罢还悠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