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轻嗣听见“隐龙蛊”三字,猛地一怔,不可思议地瞪着江颜逸。
江颜逸凄迷一笑:“没错,三十一年前,江湖上消失的几人正是我所为,他们俱是万中挑一的精气纯阴之人……包括白蔚……是了,那时候她还是蚀狐门子弟,名叫白芊。”
韩轻嗣惊得无以复加,然而表情仅是微蹙双眉,掩住心中情绪:“你……给白蔚下了蛊?”
江颜逸缓缓颌首:“白蔚是武学奇才,偷学了蚀狐门最高心法秘籍《迦瑜经》,我那时候武功与她不相上下,我假意骗她相聚后趁机偷袭了她……我不愿放过一丝机会,而她……是该恨我的。”
韩轻嗣神情纠结。
江颜逸叹了口气,接着道:“那五人中并无一人能成龙皿,我便将他们都杀了……然而我到底不忍对白蔚下手,便将她放了。她消失了十六年无影无踪,十六年后重出江湖,改名白蔚,一夕之间篡夺蚀狐门掌门之位,在武林中名声大振。我与诩之对她有愧,一直未去找过她……她记恨了我十六年,我一直等着她来取我性命,却从未想过她会从诩之身上下手来报复我……我……”
韩轻嗣猛地蹙眉,指甲嵌入掌心之中:“你说我叔父武功无匹,又怎会输给她!”
江颜逸笑得悲戚:“他们相识廿余载,诩之对她有情,并未提防她会在茶中下药……待我闻讯赶到之时,白蔚已走,诩之尤存一口气在……我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怀中……”
江颜逸说到此处,已是浑身抖若筛糠,双眼泛红,清中带媚。
韩轻嗣气血上涌,十年前双亲惨死的画面尤历历在目,搅翻他每一寸血气。
韩轻嗣怒喝一声,抽剑凝力猛地一挥,只听一声巨响,数十棵杨树齐齐拦腰截断,一时漫天飞叶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