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蔚是郝伍少溺水时唯一能捉住的一根稻草,哪里管她是好是坏,甚么身份来路,逮着了就滔滔不绝,生怕再憋几日就该忘了怎么说人话。
白蔚掏掏耳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几日都没说过话么?”
郝伍少委屈道:“我对谁说去?”
白蔚向洞穴深处努嘴:“鳄鱼……”她见郝伍少面色有变,又笑着伸手拍了拍石壁:“对它说也不错。”
郝伍少翻了个白眼:“好姐姐,你有没有和轻嗣说过我平安的消息?”
白蔚冷哼:“你既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凭什么要告诉他?”
郝伍少为筌中之鱼,自知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得悠悠叹了口气,心中想着韩轻嗣如今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他既希望韩轻嗣找他找的要发疯,又担心果真如此,心中矛盾不已。
白蔚见他脸色数变,起身道:“走了——”
郝伍少沉浸在思绪中,难得不赖皮留上她一阵。
白蔚走后,郝伍少心中百转千回计较了许久,终于咬牙站起身,向石穴深处走去。
如白蔚所言,石穴深处连接涡水,走出数百步郝伍少便瞧见一汪银潭,在昏暗的石穴中泛着诡异的光华。
郝伍少打了个寒颤,默念三声阿弥陀佛,仔细注意着附近的动静,缓缓向潭边靠去。
“滴答。”
水珠从石柱上滴入潭中,激起一阵极小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