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轻嗣手指一颤,起身走到江颜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跟了我们一路……究竟想做什么?”
江颜逸微微挑眉,嘴唇动了动,原已发了“须”的音,又改口成了“轻嗣”。他笑道:“我只想离你近一些罢了,你又何苦如此敌视我?”
郝伍少听他出口的“轻嗣“二字尤是刺耳,见他态度暧昧,来来去去都是敷衍之辞,却不将话说到点子上,已懒得再去问他什么。
韩轻嗣道:“可我并不想看见你。”
江颜逸苦笑:“我并无害你之心,何苦对我如此冷淡?”
韩轻嗣冷冷道:“我亦无害人之心,然而有些人却是在自寻死路。”
江颜逸垂眼不语,神情落寞。
韩轻嗣最后看了他一眼:“明日,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们。”
他说完转身走回郝伍少身边,蹲下身将火拨得更旺,虽依旧是不苟言笑,神情却柔和了许多:“冷么?”
郝伍少的心被火烘得暖暖的,微笑着摇头:“不冷。”
江颜逸若有所思地看了二人一眼。
待王小虎吃完了兔子回来,江颜逸始终坐在原地一言不发,目光失神地盯着火苗,漂亮的面孔明明无甚神情,看在眼里却叫人心中一痛。
郝伍少身体羸弱,王小虎年纪尚幼,两人都需早睡。韩轻嗣每日皆需练功以回复功力,虽眼下功力凝滞不前,他也不曾间断一日。本待两人睡下后韩轻嗣便会以剑带气,尝试打通受损经脉,然江颜逸在一旁,他不能在旁人面前展露武功路数,遂十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