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了一阵,江颜逸笑容无奈,缓缓摇头叹了口气:“你打不过我,亦偷袭不了我的。”
韩轻嗣因被人说中了心思而眉心微蹙,脸绷得愈发紧了。然而终究奈他不得,浪费了一段时间后,韩轻嗣索性视他为无物,加速赶路。
这一路因韩轻嗣的小心翼翼,郝伍少竟是一次毒性也未发作。待到是夜,因路上耽搁了些时辰,天色已黑时众人尚未赶到城镇,只得暂且停下,在野外休息一夜。
郝伍少镇日皆穿着花乐醉给他的白色狐裘大衣,已脏成了灰色却也不能换下,好在仰仗韩轻嗣所输真气,寒毒不长发作,身体状况亦好转了不少。
韩轻嗣寸步不离郝伍少,差王小虎拾了些柴火来,取出干粮充作晚饭。
江颜逸离开了一阵,不久便提了两只兔子回来,手掌一挥,真气将一棵树左侧的枝桠统统劈下。他手掌隔空一抓一收,那边韩轻嗣生起的火被他由两根树枝引了过来。
普通的树枝到了他手上便成了利剑,轻轻一划便剖开了兔腹,将内脏挑到一旁扔了,又用树枝将兔子皮剥了下来,串起来放在火上烘烤。
并不简单的工序于他不过瞬间便已完成了。
王小虎与郝伍少俱看傻了眼,不曾想他看似风姿不凡也会做这等活计,更不曾想他做起这脏活来依旧是风度翩翩,手上连一滴血也不曾沾上。
韩轻嗣余光瞥见兔子鲜红的血液淌下来,竟不由被抓过目光,直直盯着那鲜血不放。他黑色的眼眸突然变成火一般的橙色,全身燥热,喉头发干,竟是有种自己正捧着那被开膛了的兔子饮血的错觉。止一刹那,他眼中的火焰消退了下去,一切回复正常。
王小虎看了看淡而乏味的干粮,又看了看瞧着肉肥多汁的烤兔,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一声。
郝伍少虽说馋了,但这点骨气依旧是有的。单冲着那人对韩轻嗣那份暧昧的态度,那人经手的食物便是求着他他也不会吃的。
韩轻嗣更是不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