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怒火中烧,又一本《品花宝纂》飞了出去:“好哇!你就从未将本少爷放在眼里过!到底你是少爷我是少爷?!”
韩轻嗣咬牙切齿地将厚厚一捋书摔到桌上,激起微微尘灰,巨响着实将郝伍少惊了一跳:“三小姐只让我做你侍卫,保你周全!助纣为虐不算我分内之事!”
郝伍少冷静了些,盯了韩轻嗣一阵,挑眉道:“助纣为虐?分明是成就一段千古佳话!不论是侍卫还是小厮,你是我属下,应当替少爷分忧!”
郝伍少即便看着是怒气磅礴,手却堪堪避过了桌上的陈墨砚玉笔管,只挑了几本书摔下去。
韩轻嗣强忍住暴跳的青筋,眼里喷出炽热的火,几乎要将桌上的艳书统统烧了。半晌后突然咧嘴一笑,抽出压在最底下已撕坏了封页的一本《龙阳三春》扬了扬:“这是孤本,属下跑了二十八家条街,费了三十两银子,连哄带吓才从钱掌柜那得来的。”
又抽出倒数第三本已快脱了封页的《花下录》晃了晃:“二十五两银子,七十年前淫学大家李鹤亲笔所绘。”
手指又点向第二本,郝伍少已“嗷”地一声扑了上去,心疼的将一摞宝书拥在怀里:“韩轻嗣!!!你是故意的!!!”
韩轻嗣无辜地眨了眨眼,伸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故意什么?书是你亲手掷的。你若是不信,账本就放在柜子左数第三格抽屉里。我记性不太好,这些书统共加起来,大约是一百两纹银?或是一百零三两?我记不清晰了……”
郝伍少气急,小心翼翼拿起一本本书查看,无损的便收回放好,撕坏了的便丢给韩轻嗣:“找个巧匠来誊一遍!”
又拿起据说是孤本的《龙阳三春》:“这个誊十本,用乌梅水将纸张染旧了,将仿的最像的一本二十五两银子折还给钱掌柜,替本少爷留一本,其余的打着孤本的名号四十两一本去坊间卖了!”
韩轻嗣深吸了一口气,磨牙霍霍地瞪了郝伍少一阵,抱着一打书恨恨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