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猷的脸色沉了:“笑话!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李霁耸肩:“没什么,清者自清。忠远侯莫动肝火,吃菜吃菜。”
桌面上的气氛一时又僵了,崔少宴埋头苦吃,连啜了好几杯酒。顾东旭隐约觉得李霁在挑衅,底下不动声色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微微蹙眉: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是在别人的地头上,这只花山鸡究竟想干什么?
江猷阴着脸沉默了一会,突然道:“云州的百姓也是本侯的子民。无论如何本侯也不会刻意放别国进来侵扰我子民!”
说罢微微一笑,向众人举杯:“来来来,今日痛快地饮一场,莫谈公事!”
三人杯酒下肚,身体都渐渐燥热起来。
饶是顾东旭这般不会饮酒的,也给足面子喝了三杯。
李霁松了松衣襟:“这云州的天气实在是热……”
崔少宴饮酒最多,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水来,衣襟大敞,只差没将两肩露出来。
江猷的笑容愈来愈甚,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愈发迷离的三人:“噢?这便醉了么?”
顾东旭率先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酒桌上。
李霁后知后觉察觉出端倪来,心中一悬,急急道:“你!你在酒中加了什么?!”他懊恼不已,自己不该一时为了私欲将顾东旭与崔少宴牵扯进来!
崔少宴已是一副痴相,捧着酒杯傻笑,头渐渐滑落到桌面上不动了。
江猷耸肩:“什么?李大人自己酒量不够,可不要又来污蔑本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