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旭噙着邪笑走进去,吊儿郎当地往椅子上一坐,二郎腿翘得高高,指上穿着令牌的吊绳转个不停,秋波斜飞:“不晓得檀奴公子今日可有空?”
虔婆的脑袋上下左右随着他的令牌晃个不停,头晕眼花之际总算看清了牌上的“李”字,晕乎乎地扶住脑袋:咦?这块牌子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最近才看到过……
虔婆好容易回过神来,一愣复一怔,惊讶地阖不上下巴:“你……公子是?”
顾东旭挑眉:“咦?不认字?本公子乃是中书……咳,侍郎李霁。今天特意慕了柳若檀的名声而来,鸨母不会让本公子败兴而归罢?”
虔婆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太阳穴,生怕是方才自己晃晕了眼花或耳鸣。片刻后瞧见顾东旭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等她开口,不由一连串问道:“李霁?李老太傅的儿子和中书侍郎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顾东旭偏着头想了想,似乎听李霁说过父亲曾是太傅一回,遂点头应道:“是啊。怎么了?”
虔婆望天:“……没什么,老身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公子见谅。”
顾东旭不耐烦的以指节叩桌:“柳若檀……”
虔婆深吸了一口气,赔笑道:“檀奴前两日染了风寒,恐怕过人,这两日不大方便见客……要不老身替公子……”
顾东旭见李霁令牌不好使了,立刻上了火气,打断道:“偶染风寒?就这半温不火的天气,他能染风寒?还是他算准了日子,就挑这一日风寒?”
虔婆再度望天:啊咧?莫非是老身之前做了个梦境,预示老身今日发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