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子温柔地笑了笑,心中满满柔情,正酝酿几句好听的话要安慰,却见萧存峻随意将素镜丢到一旁,不屑的撇嘴:“他不老,那是老子每日用精阳之液灌溉出来的!同那劳什子修仙有个屁关系!”
无须子脸色一黑,手中未削完的苹果劈头砸了过去:“好啊,今晚换我用精阳之液灌溉灌溉你如何?!”
萧存峻气定神闲地看着苹果越飞越近,不躲不闪。顾东旭眼疾手快的接住,暗自松了口气。
萧存峻微笑着咬了一口脆生生的苹果,一把将边上坐的无须子拉近,摁着他后脑凑上来,将口中的苹果以唇舌递送过去,柔声道:“你不老多好,我就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无须子晕晕乎乎满脸涨红,喉间轻轻发出一声“嗯”,柔的能化铁为水。
徐溪月面红耳赤的别开脸,顾东旭不屑的撇嘴:又来了又来了,吴老妖精十年数的道都修到哪里去了!居然比徐溪月还好骗!
两人自觉地走出屋子,丢下越缠越近两位为老不尊的师父,寻了一处石凳坐下。
徐溪月不轻不重的替顾东旭揉着肩膀,柔声道:“替师父捏了这么久的腿,累了吗?”
顾东旭赖皮地向他怀中倒去:“累死了累死了!”
徐溪月无奈:“你靠的这么近,我没办法替你捏肩了。”
顾东旭脸挂淫笑的又贴近了些:“你看师父他们……我们……”
徐溪月薄面又是一红,将将要滴出血来:“你……你不是累了嘛……”
顾东旭侧过头,薄唇贴着他颈项缓缓移动,口齿不清地含糊道:“嗯,那就换你动。昨天晚上我看师父他们就是这么做的……”
崔少宴出诊归来,提着医箱一进屋便看见几乎要粘到一起的两人,连忙用单手比成打开的剪刀状遮住眼睛,滴溜溜的黑眼眸透过指间的空隙看着徐溪月满脸通红的微微推拒,顾东旭紧紧搂着不放,挑衅的目光射向自己,满脸写满了“识相点”三个大字。
崔少宴夸张地大叫一声:“你们暴露癖啊!为什么不去屋里!”
说罢大步走到屋口推开门,愣了三秒急急忙忙阖上门,却依旧慢了一步,被砸出来的苹果正中脑门,直挺挺倒下。
顾东旭无奈地叹气:“师兄,我们从小吃一样的喝一样的,师父都一样,你说你脑子怎么就比我差这么多呢……你想看师父们办事也应该戳破了窗户偷偷看嘛,怎么好光明正大地推门进去呢?”
崔少宴双眸无光地躺在地上,缓缓擦去淌出的两行鼻血,喃喃道:“长针眼了长针眼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总算回家了,今天补偿2章,稍后还有一更~
第二十三章道与盗(下)
混元道派与清末盗派虽说一则为道,一则为盗,好歹读起来相似,两家弟子也自然有相同的本事,便是行医。
吴胥家本是行医世家,萧存峻从小便被吴爹收为关门弟子,与师兄吴胥同习医术。
没过几年,混元派下山收人,萧存峻对月白色的道袍甚是欢喜,更欢喜一干白白嫩嫩道骨仙风的小道士,吵着闹着要上山修仙。
吴胥被他闹不过,只得瞒着爹娘偷偷带他一道前去参试,
混元派那一年只收两人,诸长老千挑万选挑得五人末轮竞试,这其中恰好就有吴胥与萧存峻二人。
萧存峻自小便是一肚子坏水,吴胥每每说起来,他便是常常反咬一口:“若不是你自小欺辱我,夺我尿布裤衩、骗我冬日里替你暖床、咬的我一身是印,致使我自小心理曲扭,又何来我满腹黑水坏点之说?”
此话倒是不假,吴胥在镇中诸长辈眼里乖巧可人,诸平辈眼中不沾世俗,诸后生眼中平易清雅,大约是将一身调皮统统使到了萧存峻身上,惹得他小哭天天有,大闹三五日,出走半月便一遭——自然,回回都是吴胥掏地洞,挖山穴将他找回来的。
故萧存峻一手倒斗挖地洞的本事除了他师父鬼手俞乐外,还要算上吴胥一份功劳。
萧存峻一心要上山修道,便于同一众白白嫩嫩灵气极佳的少年亲近,也存了逃开吴胥魔掌的念头,暗地相中那五人中除吴胥外最为俊俏的小少年,在另外两人饭食中偷偷下了巴豆,又送了一只浸了巴豆水的榴莲给吴胥,皆因榴莲味重,能使他嗅不出药味来。
吴胥得了榴莲欢喜过望,捧着傻笑了大半日,尖刺刮破了身上衣物,又扎的手掌上皆是深印,依旧不舍得吃了。便差厨娘做成了榴莲酥,自个儿端去与萧存峻一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