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月愣了愣,瞧典玉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一时有些犹豫不定。他早上起的时候习惯性的在抽屉中顺手牵羊了一些,又发现里头的暗格,恰巧此时典玉翻了个身,徐溪月慌忙间只瞧见里头是根白玉钗就一并顺走了,也来不及看成色质地。而后出了晓月楼待仔细一看,那只是根普通不过的玉钗,顶多就值五六两银子,与其他几件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典玉见他不应,有些急了:“徐公子这是不吃敬酒咯?”
徐溪月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往身上摸:“别急嘛,在下不过是见那玉钗新奇,借来看看,没想到玉郎如此宝贝它。”
典玉轻哼一声,见他将兜袋掏了个底朝天才露出白玉一角,忙扑上去小心翼翼将它取出来。
正是那一根,好在没有磕坏了。
徐溪月望着一桌的珍宝甚是眼馋,又不敢真的去拿,强制着自己一双手老老实实垂在身旁。
典玉回身取了个盒子将玉钗收好,瞧见徐溪月一脸痛心隐忍的表情十分好笑:“徐公子扔了一千两眼睛眨也不曾眨,怎么对这些俗物倒是喜欢的紧?”
徐溪月眼睛一瞪:“谁说我没眨眼?我眨的眼泪都出来了,只是你不曾看见而已。”
典玉忍不住笑出声来,随手在桌上捞了两件玉镯银锁递给徐溪月:“徐公子不必客气,我方才说了这些任徐公子挑选,就当是对徐公子‘完璧归赵’的答谢吧。”
徐溪月有些羞赧的扯扯袍子,毫不客气的挑了五件最名贵的塞到怀里,忍不住问道:“那玉钗明明没什么奇特之处,为何玉郎对他如此上心?”
典玉神色黯了黯,也不过是瞬间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情,语调平稳:“那是哥哥送玉郎的第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