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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叠锦整个人都木了,齐安之一看到这状态,忙道:“朕是说,贵妃那幅画画的这般话,以后说是真迹也有人信的,那幅画烧就烧了。”

乔叠锦胆大包天的瞪了齐安之一眼,痛心疾首道:“什么叫烧就烧了?!”

乔叠锦一肚子想要抱怨,你知道那幅画多贵重么,多罕见么,烧了简直就是艺术界的损失,但是看着齐安之完全没有悲痛之意,气呼呼的站起来,道:“臣妾要睡觉了。”

齐安之傻眼了,怎么就突然发起小脾气来了,他这时候说出来纯粹是怕以后哪天的时候,乔叠锦再缠着他要《梦溪笔录》,已经烧了,他哪里神通广大的能再找一副过来?

就想着找个机会说出来,现在看着气氛很好,机会也适合,齐安之也就说了,可是谁知道乔叠锦突然间就翻脸了?

然后就听到乔叠锦慎重的嘱咐绿意道:“以后书房的灯都小心点,”然后又叹息道,“怎么没有玻璃灯罩呢?”

纸糊的东西这让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齐安之哭笑不得,听到乔叠锦说玻璃,就想到他私库里的一盏琉璃灯,道:“朕那里还要一盏琉璃灯,贵妃如果喜欢,明日朕就让人送来。”

乔叠锦心想,琉璃虽然没有玻璃的透明度高,但是比纸糊或者纱糊的灯罩安全,不过刚刚说了她要睡觉,现在又转头要齐安之的灯,实在是让乔叠锦拉不下脸来,就闷闷的说了声:“不用了。”

然后做到梳妆台前,让绿意给她卸妆。

乔叠锦脸上闪过的那一点挣扎之意,齐安之尽收眼底,又是闷笑一声,连今日的糟心事也不觉得那么烦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通传的声音,那个叫绫罗的绣娘到了。